Future Friendly College

問津書院

儒家哲学原著选读 易传 系辞(三) 郑开

易传·系辞(三)

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惡也,言天下之至動而不可亂也。

“不可惡也”,孔疏的意義在於不可以輕視它。“賾”,孔穎達解釋為幽深。

擬之而后言,議之而後動,擬議以成其變化。

“議”,帛書本中寫作“義”。而傳世本中的“義”在帛書本中也作“義”。舊注基本上都是依照傳世文獻來注釋的。“義”在此處具有很強的比類、條理的意義。

“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。我有好爵,吾与尔靡之。”子曰:“君子居其室,出其言善,则千里之外应之,况其迩者乎?居其室,出其言不善,则千里之外违之,况其迩者乎?言出乎身,加乎民;行发乎迩,见乎远。言行,君子之枢机。枢机之发,荣辱之主也。言行,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,可不慎乎!”

中孚,九二。

《系辭》中所講的“樞”、“機”,具有更深刻的意義。這裡有很重的一觸即發的意義。韓康伯在此處的注,“鶴鳴則子和,脩誠則物應”,直接點出了“誠”的問題,從樞機之發講“誠”的作用。“明擬議之道,繼以斯義者”,就是講這種“鳴和”中體現出的比類的問題。

《同人》:先号啕而后笑。子曰:“君子之道,或出或处,或默或语。二人同心,其利断金。同心之言,其臭如兰。”

同人,九五。

同人一卦,其意義就講宗族之間的關係。“同心之言”,在經典中有很多可以相應的地方,即一族之人共同的意志,這是其意義的基礎。

初六,藉用白茅,无咎。子曰:“苟错诸地而可矣,藉之用茅,何咎之有?慎之至也。夫茅之为物薄,而用可重也。慎斯术也以往,其无所失矣。”

大過,初六。

劳谦,君子有终,吉。子曰:“劳而不伐,有功而不德,厚之至也。语以其功下人者也。德言盛,礼言恭;谦也者,致恭以存其位者也。”

謙,九三。

“德”帛書本寫作“聽”。此二字在後來的文獻中經常需要互訓。

于省吾先生發現,《詩經》中所講的“德言”。《尚書》中有“如有。。。何哉言”,在郭店出土文獻中引作“務有,何哉音”。金文中的“言”、“音”幾乎沒有分別。《詩經》中有大量的“德音”,或可以作“德言”用。

亢龙有悔。子曰:“贵而无位,高而无民,贤人在下位而无辅,是以动而有悔也。”

不出户庭,无咎。子曰:“乱之所生也,则言语以为阶。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身,几事不密则害成。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。”

節,初九。

節卦,必然和“節性”的禮的制度有關。

子曰:“作《易》者,其知盗乎?《易》曰:‘负且乘,致寇至。’负也者,小人之事也。乘也者,君子之器也。小人而乘君子之器,盗思夺之矣。上慢下暴,盗思伐之矣。慢藏诲盗,冶容诲淫。《易》曰:‘负且乘,致寇至。’盗之招也。”

解,六三。孔穎達言其下掛處於上位,陰爻處於陽位,因此是“小人”。

引用一段爻辭作解釋。十翼、二三子,就是使用這樣的文本解釋範例,這是由於其“傳”的體裁決定的。

“坤,六二,直方大不習無不利”,這句話在歷史的解釋上莫衷一是,都是使用自己的私意上去套。“習”的意義是什麼?或許可能是演兵的意思。“直方”也有可能是一種制度,後來和“正直”的意義聯係在一起。後來的內容,與其原意或許沒有太大的關係。

聞一多《周易義正》

經的經典化內容,需要被考慮入解釋的內容。在孔穎達一些人看來,經的地位是不變的,忽略了其中的經典化內容。

天一,地二;天三,地四;天五,地六;天七,地八;天九,地十。天数五,地数五,五位相得而各有合;天数二十有五,地数三十,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,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。大衍之数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。分而为二以像两,挂一以像三,揲之以四以象四时,归奇于扐以象闰;五岁再闰,故再扐而后挂。《乾》之策二百一十有六,《坤》之策百四十有四,凡三百六十,当期之日。二篇之策,万有一千五百二十,当万物之数也。是故四营而成《易》,十有八变而成卦,八卦而小成。引而伸之,触类而长之,天下之能事毕矣。

古代的象數,實際上是對宇宙秩序的一種模擬。問題在於,後來的學者為了神化這一套內容,作了很多的工作。對其需要進行一個同情的了解。

最後的結果往往是6、7、8、9。7、8這兩個數是一個謎。馬王堆帛書的陰爻都不是兩橫,而是作一個“八”字狀。這是否和大衍之數有什麼關係?連山、歸藏、周易三個易屬於同一個系統。現在發現的歸藏的內容和引文中是吻合的。我們可以重新審視一些過去認為沒有價值的文獻例如《穆天子傳》。象數是古人用其進行的一種比擬。

显道神德行,是故可与酬酢,可与佑神矣。子曰:“知变化之道者,其知神之所为乎。”

“德行”必須作為一個詞來理解,在《傳》中多次出現。

“神”,人們理解不來,左右不了的力量。在古代就是指鬼神,在後來得到了理性化和人文化。

《易》有圣人之道四焉:以言者尚其辞,以动者尚其变,以制器者尚其象,以卜筮者尚其占。

“辭”,《周易》的體例,是以官府檔案的性質,而不是民間的、口語寫成的。這種體例,才能給稱之為“正教”。

是以君子将有为也,将有行也,问焉而以言,其受命也如响。无有远近幽深,遂知来物。非天下之至精,其孰能与于此。参伍以变,错综其数。通其变,遂成天下之文;极其数,遂定天下之象。非天下之至变,其孰能与于此。易,无思也,无为也,寂然不动,感而遂通天下之故。非天下之至神,其孰能与于此。

早期文獻中,講三、五、六較多。總的來講,就是說“錯綜其數”。

孔穎達解釋“極其數遂定天下之象”:“謂窮極其陰陽之數,以定天下萬物之象,猶若極二百一十六策,以定乾之老陽之象,窮一百四十四策,以定坤之老陰之象,舉此餘可知也。”這一解釋可以接受。考慮“極”作為一種名詞作動詞的方式,即用“極”的方式,將其進行條理化、原則化。

“無思也,無為也”的“易”,可以解釋為“易道”,但是不夠合適,成為了一個完全客觀的理則,和整個的早期思想不是特別相容。這裡的“易”的理解應該靈活一些,之前講“易”是聖人觀象設卦的內容,而將這些“易道”概括出來的聖人,其所具有的這樣一種概括的境界。(或許可以和韓注進行參照)

過去的書都依靠傳習,有一些不言之教,只有通過講論才能夠得到表達。

微信公眾號

Wechat QRcode

Github: futurefriendly

Twitter: futurefriendly

3290454918@qq.com

Future Friendly & 問津書院